第119章 生如烈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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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生如烈火(12)
吳辭趕緊跑向院長室。
之前她翻找過院長室，除了一張只能看清幾個詞的筆記外，沒找到別的。這次吳辭進入院長室後，又仔細找了一遍。她查看辦公桌的抽屜，沒有新發現；翻開櫃子，櫃子裏都是空的。
吳辭又去找了院長的沙發下、茶幾和床下，都沒有發現那樣東西。
但她認為，那樣東西如果確實存在，不在院長室就在大廳，她還是更傾向於在院長室。
吳辭想了想，往墻上看。
墻上除了掛著一張很寬的畫，沒別的東西。
吳辭盯著那幅畫看了兩秒，然後一個上步到畫前，一把摘下畫框！
只見畫框後面，一幅照片就貼在墻上！
照片正是福利院全體工作人員和孩子們的大合照。
這是吳辭第一次看到這些孩子以一種正常人的狀態，一種富有朝氣的狀態，呈現在她面前。不再充斥迷茫而踟躕的怨恨，不再有白骨爪子和扭曲的身形。
他們有的成熟，有的稚嫩，有的已經長出寬闊的肩膀或豐滿的體型，有的還個子小小的。但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笑，都好似在這個戰火紛飛失去親人的年代裏仍舊保留對美好生活的信心。
照片已經泛黃，黑白的色彩亦模糊不了他們的鮮活。吳辭從這些孩子中認出了做小游戲時總會遇到的那些，他們在朝她微笑。
她捏住照片的一角，輕輕將照片揭下來。
藏在照片背後的一張紙條飄落，吳辭接在手裏。
她看向紙條。
“唯一會動的畫面。”
吳辭眉頭一挑，唯一會動的畫面，指的不就是福利院裏唯一的一臺就放在院長室的電視嗎？
她把照片收進儲物空間，將畫掛回去，然後走到電視前，掀開電視上的罩布，開始摸索。
電視上並沒有藏紙條的地方。吳辭又將電視搬起來，查找電視底下，發現也沒有紙條。
就在吳辭疑惑時，突然，電視發出“哢”的一聲。
吳辭一怔。
這種聲音她不陌生，家裏的電視也時不時會發出的，就是那種連接上有線、收到信號的聲音。
這臺電視之前吳辭試著打開過，根本沒動靜，福利院早斷電了。但現在，她確定聲音是從電視身上發出的。吳辭瞇起眼，按了一下開關。
電視居然開了！
吳辭在這一刻實在有點驚訝，轉瞬就定下神來。這應該是紙條解謎到一定進度後，副本就會讓電視開啟。
眼下，電視上一片雪花，發出滋滋啦啦的嘈雜聲，沒信號。
吳辭從茶幾下面找到一個遙控器，試了一下，沒電，電池槽是空的。吳辭又翻找院長的東西，最後掀起覆蓋在垃圾桶裏的臟汙塑料袋，從裏面找到兩節電池。
把電池裝進遙控器，一試，有電了。吳辭開始換臺。
換過一輪後，終於出現一個臺有信號。
這個臺像是在搞直播。電視畫面裏，天邊光芒絢爛，雲霞明滅。兩個身穿淺色長袍的人，踩著雲朵，從天邊飄蕩而下。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
他們的長袍上畫著星空和雲朵的圖案，他們行過的地方，雲朵散開，光芒璀璨。
地面上聚集了無數人，站在前排的看裝束應該是教會的高層人物，他們紛紛撫胸行禮，恭迎這一男一女。
教會後面的就是民眾，民眾全跪在地上，口中高呼：
“Aether！”
（埃忒爾）
“Hemera！”
（赫墨拉）
埃忒爾，天空之神。
赫墨拉，白晝女神。
和之前的冥河渡神卡戎一樣，都出自希臘神話體系，且這三位是兄妹，都是黑夜之母倪克斯的孩子。
這時電視畫面一轉，把鏡頭給到前排教會。
站在最前方的人，身穿紅袍，手拿令牌，頭戴三層金冠，耳朵上綴著長長的耳飾。吳辭瞇起眼，她記得在中轉站見到的指引者教皇的那個背影，也是露出同樣的金冠和耳飾。
所以這位就是教皇了吧。
難怪教皇不來擔任獵殺陣的狩獵者，原來不知道在哪個千裏之外迎接神祗呢。
鏡頭接著一轉，把教會和神祗會面的一幕全收在屏幕裏。
天空與白晝兩神光芒四射，民眾激動朝見，一片盛世氣象，激動人心。
但吳辭看著兩位神祗，總覺得哪裏違和。
電視忽然“哢”一聲，像是斷電了，黑了下去。
吳辭去按開關，發現再也打不開電視了。
與此同時一張紙條不知道從哪兒飄出來，落在電視頂上。
吳辭拿起紙條，上面寫著：“支起招展的彩色方布。”
之後紙條化成灰消失，吳辭立刻走出院長室。
她走到樓下，出了建築，來到操場一角。這裏有一大堆晾衣桿。
盡管晾衣桿早已風化生銹，原本上面曬著的被子也被火燒得只剩殘破黑布，但可以想象，在福利院正常運轉時，這些晾衣桿上曬著各色衣服和被子，正是“支起招展的彩色方布”。
她在其中一根晾衣桿腳下，找到第四張紙條，上面寫著：“最初的原點。”
吳辭一思索，有了猜想。
她來到建築門前，在這附近的地面上尋找對應的線索。這一片地方是玩家們剛進游戲時被傳送的地方，最初的原點，可能指的是這裏。
找了一會兒，果然發現有一角硬紙卡片從土地裏露出來，吳辭過去把土翻開，抽出卡片。
卡片和昨天她發現的一樣，染了血，有些字跡被血色弄得氤氳。
“我的二號秘密：”
“我喜歡塞德裏克主教。”
“不是那種喜歡，是像喜歡父親和長輩一樣喜歡。”
“塞德裏克主教每隔三天就會來福利院，聽修女說，他是這一片教區的最高神職人員，魔法能力非常出色，就連院長都對他畢恭畢敬。”
“但是塞德裏克主教很溫柔，從不擺架子。他每次來福利院，都會和我們一起吃飯、說話。”
“他總會溫柔地詢問我：蘇珊，在這裏過得好不好？”
“我說好。”
“我真的好喜歡塞德裏克主教，我想，如果我爸爸還活著，一定就像他這樣。”
原來這個女孩叫蘇珊。
硬紙卡片的內容印證了吳辭的推想，卡片上是蘇珊的“內心”，教堂羊皮本日記是蘇珊寫出來的“表層信息”。
吳辭有種預感，她已經將線索搜集一大半了，缺的就是一條將這些線索串聯到一起的線。
***
接下來一整個下午，吳辭都在試圖找到這根“線”，但一直沒頭緒。
另外出乎她意料的是，整個下午主客服都沒通知玩家去做小游戲，到現在大家也只完成了一項跑步，就這麽直到黃昏。
黃昏時分，吳辭站在二樓往下看，一邊還在思考副本背後的真相，突然覺得有一股冷風接近自己，同時危險的氣息猛地襲來！
吳辭一驚，身體立刻做出應激反應，朝後跳開。
只見一把水果刀從她面前戳過去！
吳辭心中驟驚，看向持刀襲擊她的人，認出是跑步項目積分最高、也即是倒數第一的男玩家！
這個男玩家叫方龍，他從跑步項目結束後就一直盼著趕緊進行下一個游戲，這樣他才有機會改變自己倒數第一的局面。每天的倒數第一是會死的！
可是一直等到黃昏，還沒有進行下一場游戲，方龍急了，該不會今天只進行一場游戲吧？
那他怎麽辦？
心裏越來越焦急，當焦急突破臨界點時，理智冷靜也被擊潰，方龍近乎瘋狂地想著：要死一起死！
如果其他人都死了，晚上獵殺陣就沒法玩；獵殺陣沒法玩，說不定副本也就結束了！
憑什麽他跑步名次靠前卻要被判死刑？那就都一起死吧！
於是他亮出刀，先朝著他第一個看到的玩家吳辭發起進攻。
吳辭對上方龍猩紅的眼睛，頓時猜到他的想法，差點脫口而出：“你冷靜點！就算把所有人殺光也不一定有用！”
然而自己是啞巴！
總不能還慢悠悠現場寫給他吧！
吳辭這回真是切身體會到這人設的坑處了，她能做的只有——逃跑。
轉身就跑，方龍又一刀刺過來，沒刺到。方龍立刻追吳辭。
方龍人高馬大，吳辭哪跑得過他？沒跑一會兒就感覺到身後的危險越來越近，被方龍追上不過是遲早的事，正想掏出道具自救，這時迎面撞見陳秋文。
陳秋文從一個房間出來，吳辭沒剎住，撞在他身上。
陳秋文趕緊接住吳辭，一看到後面方龍眼睛猩紅揮著水果刀，大驚：“你幹什麽？！”
方龍不解釋，一刀刺來，吳辭沒時間給陳秋文打手語，拉著他躲開水果刀。
陳秋文見水果刀就從自己身前擦過，驚急望向方龍，張口要說話，卻突然感覺身體一陣劇烈的麻痛，痛得他慘叫一聲跪倒在地。
吳辭也是一樣，她能猜到這是什麽感覺，是電擊！她和陳秋文被電擊了！
她跌倒在地，渾身肌肉都在痙攣，雙腿無法站起。仰頭看見方龍一臉得意，哪還能不明白是方龍使用了基礎技能或是道具，把她和陳秋文電倒！
方龍桀桀笑道：“看你們還往哪兒跑。”他一步步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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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辭趕緊跑向院長室。
之前她翻找過院長室，除了一張只能看清幾個詞的筆記外，沒找到別的。這次吳辭進入院長室後，又仔細找了一遍。她查看辦公桌的抽屜，沒有新發現；翻開櫃子，櫃子裏都是空的。
吳辭又去找了院長的沙發下、茶幾和床下，都沒有發現那樣東西。
但她認為，那樣東西如果確實存在，不在院長室就在大廳，她還是更傾向於在院長室。
吳辭想了想，往墻上看。
墻上除了掛著一張很寬的畫，沒別的東西。
吳辭盯著那幅畫看了兩秒，然後一個上步到畫前，一把摘下畫框！
只見畫框後面，一幅照片就貼在墻上！
照片正是福利院全體工作人員和孩子們的大合照。
這是吳辭第一次看到這些孩子以一種正常人的狀態，一種富有朝氣的狀態，呈現在她面前。不再充斥迷茫而踟躕的怨恨，不再有白骨爪子和扭曲的身形。
他們有的成熟，有的稚嫩，有的已經長出寬闊的肩膀或豐滿的體型，有的還個子小小的。但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笑，都好似在這個戰火紛飛失去親人的年代裏仍舊保留對美好生活的信心。
照片已經泛黃，黑白的色彩亦模糊不了他們的鮮活。吳辭從這些孩子中認出了做小游戲時總會遇到的那些，他們在朝她微笑。
她捏住照片的一角，輕輕將照片揭下來。
藏在照片背後的一張紙條飄落，吳辭接在手裏。
她看向紙條。
“唯一會動的畫面。”
吳辭眉頭一挑，唯一會動的畫面，指的不就是福利院裏唯一的一臺就放在院長室的電視嗎？
她把照片收進儲物空間，將畫掛回去，然後走到電視前，掀開電視上的罩布，開始摸索。
電視上並沒有藏紙條的地方。吳辭又將電視搬起來，查找電視底下，發現也沒有紙條。
就在吳辭疑惑時，突然，電視發出“哢”的一聲。
吳辭一怔。
這種聲音她不陌生，家裏的電視也時不時會發出的，就是那種連接上有線、收到信號的聲音。
這臺電視之前吳辭試著打開過，根本沒動靜，福利院早斷電了。但現在，她確定聲音是從電視身上發出的。吳辭瞇起眼，按了一下開關。
電視居然開了！
吳辭在這一刻實在有點驚訝，轉瞬就定下神來。這應該是紙條解謎到一定進度後，副本就會讓電視開啟。
眼下，電視上一片雪花，發出滋滋啦啦的嘈雜聲，沒信號。
吳辭從茶幾下面找到一個遙控器，試了一下，沒電，電池槽是空的。吳辭又翻找院長的東西，最後掀起覆蓋在垃圾桶裏的臟汙塑料袋，從裏面找到兩節電池。
把電池裝進遙控器，一試，有電了。吳辭開始換臺。
換過一輪後，終於出現一個臺有信號。
這個臺像是在搞直播。電視畫面裏，天邊光芒絢爛，雲霞明滅。兩個身穿淺色長袍的人，踩著雲朵，從天邊飄蕩而下。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
他們的長袍上畫著星空和雲朵的圖案，他們行過的地方，雲朵散開，光芒璀璨。
地面上聚集了無數人，站在前排的看裝束應該是教會的高層人物，他們紛紛撫胸行禮，恭迎這一男一女。
教會後面的就是民眾，民眾全跪在地上，口中高呼：
“Aether！”
（埃忒爾）
“Hemera！”
（赫墨拉）
埃忒爾，天空之神。
赫墨拉，白晝女神。
和之前的冥河渡神卡戎一樣，都出自希臘神話體系，且這三位是兄妹，都是黑夜之母倪克斯的孩子。
這時電視畫面一轉，把鏡頭給到前排教會。
站在最前方的人，身穿紅袍，手拿令牌，頭戴三層金冠，耳朵上綴著長長的耳飾。吳辭瞇起眼，她記得在中轉站見到的指引者教皇的那個背影，也是露出同樣的金冠和耳飾。
所以這位就是教皇了吧。
難怪教皇不來擔任獵殺陣的狩獵者，原來不知道在哪個千裏之外迎接神祗呢。
鏡頭接著一轉，把教會和神祗會面的一幕全收在屏幕裏。
天空與白晝兩神光芒四射，民眾激動朝見，一片盛世氣象，激動人心。
但吳辭看著兩位神祗，總覺得哪裏違和。
電視忽然“哢”一聲，像是斷電了，黑了下去。
吳辭去按開關，發現再也打不開電視了。
與此同時一張紙條不知道從哪兒飄出來，落在電視頂上。
吳辭拿起紙條，上面寫著：“支起招展的彩色方布。”
之後紙條化成灰消失，吳辭立刻走出院長室。
她走到樓下，出了建築，來到操場一角。這裏有一大堆晾衣桿。
盡管晾衣桿早已風化生銹，原本上面曬著的被子也被火燒得只剩殘破黑布，但可以想象，在福利院正常運轉時，這些晾衣桿上曬著各色衣服和被子，正是“支起招展的彩色方布”。
她在其中一根晾衣桿腳下，找到第四張紙條，上面寫著：“最初的原點。”
吳辭一思索，有了猜想。
她來到建築門前，在這附近的地面上尋找對應的線索。這一片地方是玩家們剛進游戲時被傳送的地方，最初的原點，可能指的是這裏。
找了一會兒，果然發現有一角硬紙卡片從土地裏露出來，吳辭過去把土翻開，抽出卡片。
卡片和昨天她發現的一樣，染了血，有些字跡被血色弄得氤氳。
“我的二號秘密：”
“我喜歡塞德裏克主教。”
“不是那種喜歡，是像喜歡父親和長輩一樣喜歡。”
“塞德裏克主教每隔三天就會來福利院，聽修女說，他是這一片教區的最高神職人員，魔法能力非常出色，就連院長都對他畢恭畢敬。”
“但是塞德裏克主教很溫柔，從不擺架子。他每次來福利院，都會和我們一起吃飯、說話。”
“他總會溫柔地詢問我：蘇珊，在這裏過得好不好？”
“我說好。”
“我真的好喜歡塞德裏克主教，我想，如果我爸爸還活著，一定就像他這樣。”
原來這個女孩叫蘇珊。
硬紙卡片的內容印證了吳辭的推想，卡片上是蘇珊的“內心”，教堂羊皮本日記是蘇珊寫出來的“表層信息”。
吳辭有種預感，她已經將線索搜集一大半了，缺的就是一條將這些線索串聯到一起的線。
***
接下來一整個下午，吳辭都在試圖找到這根“線”，但一直沒頭緒。
另外出乎她意料的是，整個下午主客服都沒通知玩家去做小游戲，到現在大家也只完成了一項跑步，就這麽直到黃昏。
黃昏時分，吳辭站在二樓往下看，一邊還在思考副本背後的真相，突然覺得有一股冷風接近自己，同時危險的氣息猛地襲來！
吳辭一驚，身體立刻做出應激反應，朝後跳開。
只見一把水果刀從她面前戳過去！
吳辭心中驟驚，看向持刀襲擊她的人，認出是跑步項目積分最高、也即是倒數第一的男玩家！
這個男玩家叫方龍，他從跑步項目結束後就一直盼著趕緊進行下一個游戲，這樣他才有機會改變自己倒數第一的局面。每天的倒數第一是會死的！
可是一直等到黃昏，還沒有進行下一場游戲，方龍急了，該不會今天只進行一場游戲吧？
那他怎麽辦？
心裏越來越焦急，當焦急突破臨界點時，理智冷靜也被擊潰，方龍近乎瘋狂地想著：要死一起死！
如果其他人都死了，晚上獵殺陣就沒法玩；獵殺陣沒法玩，說不定副本也就結束了！
憑什麽他跑步名次靠前卻要被判死刑？那就都一起死吧！
於是他亮出刀，先朝著他第一個看到的玩家吳辭發起進攻。
吳辭對上方龍猩紅的眼睛，頓時猜到他的想法，差點脫口而出：“你冷靜點！就算把所有人殺光也不一定有用！”
然而自己是啞巴！
總不能還慢悠悠現場寫給他吧！
吳辭這回真是切身體會到這人設的坑處了，她能做的只有——逃跑。
轉身就跑，方龍又一刀刺過來，沒刺到。方龍立刻追吳辭。
方龍人高馬大，吳辭哪跑得過他？沒跑一會兒就感覺到身後的危險越來越近，被方龍追上不過是遲早的事，正想掏出道具自救，這時迎面撞見陳秋文。
陳秋文從一個房間出來，吳辭沒剎住，撞在他身上。
陳秋文趕緊接住吳辭，一看到後面方龍眼睛猩紅揮著水果刀，大驚：“你幹什麽？！”
方龍不解釋，一刀刺來，吳辭沒時間給陳秋文打手語，拉著他躲開水果刀。
陳秋文見水果刀就從自己身前擦過，驚急望向方龍，張口要說話，卻突然感覺身體一陣劇烈的麻痛，痛得他慘叫一聲跪倒在地。
吳辭也是一樣，她能猜到這是什麽感覺，是電擊！她和陳秋文被電擊了！
她跌倒在地，渾身肌肉都在痙攣，雙腿無法站起。仰頭看見方龍一臉得意，哪還能不明白是方龍使用了基礎技能或是道具，把她和陳秋文電倒！
方龍桀桀笑道：“看你們還往哪兒跑。”他一步步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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